近日,世界行為藝術先驅烏雷(Ulay,1943年11月30日—2020年3月2日)首次中國個展“無量之物”在北京開幕。同時,這也是烏雷在亞洲范圍內的首次個展。中國探險協會韓勃主席及中國探險協會會員、知名探險家劉雨田先生受邀出席、觀展。
▲中國探險協會韓勃主席(左)和劉雨田先生(右)在“無量之物”亞洲首展▲劉雨田先生(左)和中國探險協會韓勃主席(右)交流觀展心得劉雨田先生是烏雷享譽世界的行為藝術作品《情人·長城》(The Lovers: The Great Wall Walk)的“領路人”。1984年5月,劉雨田先生開始徒步萬里長城,經過一年多的艱苦跋涉,完成壯舉,成為世界上第一位徒步走完萬里長城的人。之后,他又陸續徒步絲綢之路、黃土高原、新疆羅布泊,攀登格拉丹冬和昆侖雪山,考察神農架野人,數次穿越死亡之海塔克拉瑪干等中國五大沙漠,被譽為“中國首位職業探險家”。1987年,烏雷和當時同為世界著名行為藝術家的女友瑪麗娜·阿布拉莫維奇(Marina Abramovi?),從《北京周報》封面了解到劉雨田先生走完長城的消息。于是,他們通過大使館、文化部、新華社聯系到劉雨田先生,邀請他作為引路向導。在劉雨田先生的協助下,完成長城探路的二人,開始進行行為表演,于1988年完成作品《情人·長城》——兩人分別從長城兩端向對方走去,最終匯合。烏雷作為男性,代表“火”。他從四周沙漠環繞、戈壁邊沿的嘉峪關出發向東走。阿布拉莫維奇則代表“水”,從位于渤海之濱的山海關出發向西行進。90天后,兩人在長城中間的陜西二郎山相遇。烏雷與阿布拉莫維奇相戀12年(1976年-1988年),一同創造了多件轟動全球的藝術事件及作品。原本兩人計劃走完長城便結婚,請劉雨田先生當證婚人。然而,世事難料,這場為人所津津樂道的行為藝術,最后竟成為這對戀人的分手儀式。在長城相遇之后,他們相擁一笑,結束了戀人關系,彼此開啟新的人生旅程。“在開始徒步之前,兩人的關系其實已經處于破裂的邊緣,他們總是在瘋狂地爭吵。但是為了藝術,兩個人還是決定要把這個項目圓滿地完成。”烏雷基金會總監哈娜表示。▲1988年,烏雷和瑪麗娜·阿布拉莫維奇行走在長城。
▲1988年,瑪麗娜·阿布拉莫維奇和烏雷在長城徒步相遇之后,擁抱告別。
在兩人分手整整22年后,2010年,阿布拉莫維奇在紐約MoMA《藝術家在場》的表演現場,花了716個小時,與坐到她對面的每個陌生人沉默對視。直到烏雷出現,那一瞬間,時間仿佛靜止。阿布拉莫維奇一直以來的鎮定被打破,她先是驚詫,隨后微笑,很快眼里噙滿淚水。兩人伸手相握,再度相視而笑。他們是20世紀最高產也最著名的藝術伙伴之一,是行為藝術無可爭辯的代表,并且都曾與中國結下不解之緣。
1985年,烏雷第一次來到中國,迸發了源源不斷的靈感,在接下來的3年時間中,他不停回到中國這片熱土進行創作,并留下了諸多藝術作品。此次展覽中,《中國——長城沿線》(China – Along the Great Wall,1986—1989),記錄了烏雷一路所遇之人、沿途風景,并展出了他當時的日記本。
日記本里貼有上世紀80年代時的中國糧票、人民幣,還能看到烏雷的原始身份證,以及中國發放給他的旅行證,上面的中文名字叫“悟來”,比起“烏雷”,這個名字顯得極有禪意。烏雷把過往在中國生活過的痕跡,用剪貼的形式保存了下來。
▲烏雷的日記本,里面用中英文混合的方式,寫了大量詩歌,畫了很多涂鴉。烏雷對中國有著十分深厚的感情,來中國辦展覽,一直是他去世前的愿望。有關他和中國淵源的部分,也是本次展覽的最大亮點之一。時隔35年,“無量之物”個展,讓烏雷與劉雨田先生再度以另一種方式產生“交流碰撞”,也讓一段跨國情誼有了溫暖延續。二人都曾通過各自的方式探索長城,也在各自領域留下碩果累累。碩果雖有不同,但探險的精神是相通的——永不放棄探索的熱情和堅韌。

▲中國探險協會韓勃主席(左)和劉雨田先生(右)呼應烏雷的行為藝術作品《靜止能量》

▲劉雨田先生呼應烏雷的行為藝術
